火與荊棘 21

*Thor/Loki, AU

*應該是黑兄弟,哥哥黑、弟弟更黑,大概就降~

*中長篇,以及不管看到了甚麼虐,請相信這些都是為為為為為HE鋪路

*作者Lofter: 周鳥

*目錄:【周鳥的錘基文索引】


21


酒過三巡。

Loki和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熱吻著,跌跌撞撞進了他的房間。

他的襯衫已經開到剩最後兩個釦子了,胸膛起伏的形狀一覽無遺;男人解下Loki的皮帶,將手滑進他右側的人魚線,「天哪,」他讚嘆的說,「你美極了……為什麼我以前完全沒看過你……」

「因為我是一則惡夢。」Loki咯咯笑了起來,男人的手揉上他的胸前,他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任對方將他推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天哪……寶貝……你好美……我的天哪……在埃達華姆,我幾乎沒看過比你更美的男人或女人……」男人夢囈般的埋在他胸前,金髮搔著Loki頸部,結實的大腿肌跨騎著,Loki呆然地閉上眼睛,這是他除了Thor外,第一次讓男人上他的床。

男人連嘴唇的形狀跟Thor都有點像,但身上的古龍水非常嗆鼻,Loki不在乎這些,他累了,在明天之前,得有個人幫他止痛,好讓他安然睡去。

「……嗨,寶貝……我想我對你一見鍾情了……」他的聲音有濃重的鼻音,聽上去字詞全黏在一起,不像Thor說話那樣有節奏,「拜託……我們以後再見面好嗎?我有很多錢,可以供給你更好的生活……我的父親是…說出來你可別嚇到唷……我的父親是……」

Loki突地睜開眼睛,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

「……滾。」

「你說什麼呢寶貝,我沒聽清楚呢?」男人嘻皮笑臉,Loki的表情雖然冷峻異常,但雙腿已經勾住了他的下半身,夾得緊緊的,彷彿一用力就要將男人的骨盆腔扭斷。

「你真猴急呢寶貝,我的褲子都還沒脫呀。」

「我說滾。趁我還沒改變心意,讓你繼續留著你的老二前。」

「噢,你現在想趕我下床?那不是一個好主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人終於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一些,他語帶威脅,企圖挪動高大的身子,Loki細瘦的兩條腿卻夾的人無法動彈。

「我不想知道,或者你想要我順道替你訂做墓碑?」綠色的眼珠子裡充滿鄙夷,無形的壓迫感籠罩男人全身,他感覺對方並不是鬧著玩,凡是動物多少都有些趨吉避凶的本能,此刻他內心警鈴大作,彷彿掉入食肉植物消化液裡的昆蟲,一瞬間,男人閃過的唯一念頭便是「真的會被殺掉」。

「……Okay,你冷靜點,要多少錢你才會放過我?」

「我要你一分鐘之內從我眼前消失,並且不准派人追蹤我……Ewan.Binary,我警告你,Binray家族是惹不起我的。」Loki放鬆雙腿的力道,將男人直接從床上踢下去,原本放在外套口袋裡的皮夾不偏不倚砸在他臉上,而上頭寫著」 Ewan.Binary」這個名字的駕照被折成兩半,銳利的切角刀片般擦過男人臉頰,插在背後的牆上。

然後姓Binary的痞子拉著褲子,頭也不回得落荒而逃。

Loki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沒有移動位置,要知道一個平常人的身份對魔法師來講簡直探囊取物,原本他並不打算這樣收場,當作是一場露水姻緣便罷,豈料這男人實在令人生厭,就算要上床也不必挑這種對象。

 

……噢,是的,對象可是他親自挑的,一開始不也是自己接受了對方的示好嗎?

Loki在床上平躺下來,胸前有些男人留下來的吻痕,狀似Thor的外型以及嘴唇,是他挑中他最初的理由,但是終究,自己還是將那個人趕出了房門。

他媽的,真該死。

Loki在心裡詛咒著,將右手腕橫在自己眼上。

光線被完全遮蔽,黑暗包圍了他。

該死的Thor,到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酒精開始發揮了作用,Loki酒量其實不錯,在男人遞上Armagnac之前他喝了一點啤酒,一杯摻了冰塊的干邑白蘭地無法放倒訓練有素的魔法師,他當然知道姓Binary的傢伙肯定在酒裡另外加了些東西──諸如Rohypnol一類的迷│姦藥丸;他沒有點破,原因同上,這點劑量對魔法師不太會造成影響,頂多微醺罷了,或許當時自己也是抱著嘗試醉倒也沒關係的心態。

漂浮及眩暈襲了上來,空調的恆溫是舒適的25˚C,他想起這是南方森林夏天時的溫度,當年也有過這樣醉酒的經驗;也許是他十六歲或更大一點的時候,Thor放暑假從美國回來,他們和Frigga還有Sif一起去渡假。

那時候Thor才剛考到駕照,開著今天那台Bentley炫耀似的繞進湖坳深處,說要找幼年時他用來嚇弟弟的河怪,那很蠢,只有十歲前的Loki才會相信Thor編的那些爛故事,比如他剛剛看到一隻獨角獸,並且說服Loki跟他一起去追捕它之類的,但Loki還是跟去了,儘管早已知道那是荒誕不實的鬼扯淡、儘管他已經是個開始接受Odin訓練的「驕傲的刺客」。

後來出了一些小意外,Thor胡亂開得太遠,百萬名車竟然不給力的拋錨了;他們推了一個小時的車,總算到達手機收得到訊號的地方,回到渡假的小屋後,Loki全身痠痛,幾乎舉不起雙臂,罪魁禍首從廚房偷了野莓酒向弟弟賠罪,然後很蠢的雙雙醉倒在床上。

他想起四肢乏力的感覺,Thor的臉就靠在他的肩膀旁五公分處,睡的香甜,夏季白夜,十點多都不見日沉,他金黃色的睫毛在光線的流動下像是湖邊擺盪的柔軟葦草,唇邊長出短芽般的鬍渣,透出野莓的馥郁氣味。

那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親吻Thor的嘴唇。

他醒了,Loki驚慌地想後退,但是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而後Thor居然將他拉向自己,啄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像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偶那樣,摟著Loki。

他在Loki邊低喃幾句,也許是夢囈,可是太久了而Loki當時的頭腦也不清醒,一直到今天,他還是不知道當年哥哥說了什麼。

越美的片段回憶起來越是痛。

純粹的呵護與擁抱已經離彼此很遙遠了,他們像勾著毛線的兩根棒針,往相反的方向扯動,織就成Odin期許的Aesir願景藍圖,纏在身上的線便越來越少,最後失去支撐的棒針完成令父親滿意的作品後,便可以義無反顧的自空中墜落。

 

酒精與共鳴腔的壓迫使Loki的頭疼了起來,他原想伸手將行李箱撈過來取出止痛藥吃下,但是想到了Armagnac、Rohypnol與止痛藥一起吃並不明智,還有可能會造成意外,他必須珍惜生命,因為有些事尚未辦完。

「……你必須控制一下用藥的習慣。」耳邊突然響起Thor的聲音,但是他並不在這裡,現在的Thor,應該在Jane溫暖的懷抱裡。

孤寂乃是一種侵蝕。

Loki終於無法自制地哭了出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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