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與荊棘 13

*Thor/Loki, AU

*應該是黑兄弟,哥哥黑、弟弟更黑,大概就降~

*中長篇,以及不管看到了甚麼虐,請相信這些都是為為為為為HE鋪路

*作者Lofter: 周鳥

*目錄:【周鳥的錘基文索引】


13


【LO比較敏感的部分】


「沒有人知道,Marilyn幾乎獨來獨往,她以前住的公寓,房東也早就不知去向……唉,不過是二十幾年前的事,當時在榆樹大道討生活的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離開了、找不著了……只剩下我一把老骨頭,不曉得逃到哪去,最後還是回到這裡。」Keir拿下眼鏡,抹了抹臉,臉上的溝壑寫滿了長久以來的疲憊。

「關於她,我的記憶只剩下這些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年輕人。」

「再給我一杯咖啡吧,任何有關她的事都可以……比如……她有宗教信仰嗎?」Loki想起了懷錶附著那張短箋,一邊再掏出了一張大鈔。

「……喔,是的,她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每個週日都會上教堂,做完禮拜之後會到我老婆開的小賣店去買牛奶……嗯,穿著,她平時穿得很保守,不像她在跳舞時那個樣子……她都是自己一個人,至少我看到的時候是這樣子……」

Keir開始瑣碎的回想,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一整個下午Loki花了兩百美元見證榆樹大道的更迭興衰,老人的記憶到底是零零碎碎的,沒什麼重點;Skadi沒有騙他,Marilyn的情報到這裡真的中斷了,她跟那個嬰兒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在下城區徹底消失;但他還獲得了一條寶貴的線索,教會,懷錶上所付的短箋記載了聖經章節,秘密也許就藏在這裡。

Loki閉上眼睛,想像著當年被迫淪落風塵的Marilyn會做些什麼事,天主教的教意是禁淫邪的,每天她濃妝豔抹、努力地賣弄身體只為了求得一口飯,甚至餵養她不合教義、未婚生下的孩子時,內心的煎熬和痛苦必然要有個出口,否則,如何可以維持她內心的平衡?

那無疑是向神職人員懺罪及告解。

幾經都市重劃,街道早已有了大幅的變化,但是資料袋裡,Skadi貼心地附上當時下城區的地圖,假設Marilyn因為上班的地緣關係居住在榆樹大道一帶,那麼要找到她的教區並不難。

他回到家裡,把車往車庫裡停,原本放著Rolls-Royce的車位還是空空如也。

Thor整天沒回來了,根據他昨天的行程,應該是直接和未婚妻過夜,現在不知道正在哪家飯店裡「賣力工作」,既然公爵對婚事有所疑慮,那麼最快的方法就是將新娘本人從身到心都搞定,這類型的千金一但為愛癡狂起來,誰都攔不住她嫁的。

Loki刻意繞到東廂去,Frigga參加慈善晚會去了,Sif則擔任她的保鑣,整間大宅子只剩下五、六個傭人及Odin的隨床護士。

Odin虛弱地躺在大床上,床邊的點滴是他當前唯一的營養來源,Loki進了房間,護士識相撤到了一邊,對於這位低調的二公子,她們是不會主動告知病情的﹝或許因為他的地位在家族中並不重要﹞,而Loki多半也停留不久,大多數他都是跟著Frigga一起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Odin的時日不多了,他的雙頰凹陷、皮膚呈現缺乏養分的枯黃;三個月前,一次無預警的昏迷檢查出他已是肝硬化末期,積勞成疾及無可避免的應酬讓權傾阿斯加德的Allfather才過了六十歲就倒下,近日更是因為腹水引起的肝昏迷屢屢發出病危通知。

Loki看著他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內心五味雜陳,早知道自己並非Odin親生、也早已知道了無法和Thor並列在同一個水平的事實,正因為卑微的出身,他照著養父的期望,忍下所有受訓的痛苦,成為了Aesir的鷹犬;然而這份忠誠真的出自於愛,或是他根本無從選擇?

在垃圾城的時候,沒有人教過他怎麼活,而鏡頭轉換至這座金碧輝煌卻同樣冰冷的宮殿中時,他只能順著Odin打造的模子生長,多出來的部分、剔掉,缺少的部分,就強制拉長它。

不只是他,Sif、Thor、甚至是Frigga,都是如此。

他們都被關在漂亮的籠子裡,扮家家酒似地演出標準的上流家庭,外頭不會有人知道他和Sif的雙手染過多少血,也沒有人知道,原來相貌堂堂、磊落光明的Thor,竟然會瘋狂沉迷於與養弟的亂倫關係。

這個養弟,還可能是Laufey的兒子呢,呵呵。

 

他緩緩走出了Odin的房間,回到西廂的二樓,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到調查局長的私人專線。

雖然政府機關早就下班,但擁有這支號碼的人就代表他擁有體制外的特權,向對方表明身分之後,Loki直接說明來意:「我要莫朗事件的完整資料。」

對方顯得有些為難,畢竟在選前敏感時機,再炒作這件慘案很不明智。

「你知道,貴局的調查一直沒有完整公開,二十幾年了,許多當時的失蹤者還是沒有找到,死要見屍,Aesir希望能給家屬一個道歉或交代,這是家兄……Thor的期盼。」

Loki掛上了電話,一股難以言喻的虛無感侵襲過來,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點了一根菸,一邊把今天拿到的資料藏進抽屜裡,異常的疲倦,彷彿一沾到床就能沉沉睡去似的,實際上,他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在荒誕的夢裡無法醒來。

已經做了某些事情註定會破壞當前的平衡了,誰都知道這是個愚蠢的決定,無法違背的是人類的劣根性,就像潘朵拉為何不顧天神的殷殷告誡,執意要打開那該死的盒子,釋放出足以毀滅自己的怪物。

 

Thor將Jane送回公爵宅邸,臨別前吻了未婚妻的手。

「……抱歉,昨晚是我失控了。」他看起來有些失落,眼窩下的陰影悄悄顯露了糟糕的睡眠品質,昨天他曾打定主意要佔有Jane,沒想到最後卻只是陪著她聊了一整夜。

「沒關係,你壓力太大了……但……我喜歡你對我的尊重,我喜歡。」Jane摸了摸他的臉頰,「我可以自私的解讀你很愛我、你很珍惜我,才會在我制止你的時候就停住了嗎?噢,我知道這對男人來說很難,但你真的很棒……」

「這絕不代表你沒有魅力。」他的笑容有些憔悴。

「下次見,好男人,下個周末再約我出來?」Jane哄小孩似地捏了捏Thor的鼻頭。

而後男人驅車離開。

下雨了。

豆大的雨點拍打著車窗,輪子刮起一片水花,Thor心中那股鬱悶的感覺不見好轉,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幼稚的逃避責任和義務,或者把以上兩者替換成命運也行。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確是恨著與生俱來必須去肩負的東西。

昨夜他終究沒有和Jane進展到肉體關係,她的確很迷人,而在Thor的生命裡也並非沒有存在過女人,她們柔軟豐滿的肌膚依舊能成功刺激他的性慾,但他無法擁抱未婚妻的癥結點到底在哪裡?

他愛Jane嗎?或許,但Thor實在不甚了解愛的定義為何,以及這個語詞是否可以跟「喜歡」或是「好感」畫上等號。

也許他的內心吶喊著「趕快征服這個女人,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到時候老Forstor不聽你擺布都不行」,可是另一方面又吶喊「你不能因為達到某一個目的就去傷害另一個人的情感」。

矛盾在天秤的兩側擺盪。

而他唯一能回去的地方,就只有處處以權謀為考量的,據說稱作「家」的地方。

Thor覺得有些茫然,他像被反射性動作支配般地將Rolls-Royce停進西廂車庫,上樓,然後轉開房間的門。

但不是他的房間。

居然上鎖了,他粗魯地拍了兩下門。

Loki面無表情地將門打開,嘴裡還叼了一根菸。

「……噢,你回來的正好。」他直接將菸頭在門框上捻熄,將Thor拉進門來,朝他噴了一口煙,然後將他壓在身下,動手扒起他的皮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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