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基【花】_02(接續復4,重生,正劇向,一家團聚舉國平安)

周鳥:

“孩子,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一双粗糙的大手摸着他的脸,索尔感到威胁,反射性地挥起手臂攻击,却发现自己挥了个空,对方以更快的速度避开,同时扯下他颈上的某个东西。

以太?那家伙拿的是以太!

意识到这一点,索尔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慌乱起身,寻找夺走坠炼的人。

还没走几步,声音的主人在黑暗中现身,灰白色的发整齐地梳好、贴在索尔思念的面孔前,老人的独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死亡有两种意义……一是肉体的衰亡。”奥丁将以太坠炼挂回自己脖子上,安心的抚着不再有反应的现实宝石,”另一种……当你被一切遗忘的时候……严格说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死亡。”

奥丁的嘴角耷拉着,就像之前对索尔说教那样。

这是幻觉?是梦?又或是,父亲在他被海拉打的半死、给他谕示的那个……不存在的时空?

或许都不是。

后脑杓的痛很鲜明,疑似范达尔的家伙下手真重,在彩虹桥被划伤的手臂也很疼,显然不是梦境。

“……父亲……”他伸手想抓住奥丁的手,老人戏谑地松开、后退,索尔才发现自己被某种金属制的锁链铐住了手。长长的铁链另一侧不知延伸至何处,使劲拉了两下,另一头被固定的十分牢靠。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个节骨眼又冒出一个想跟老娘攀亲带戚的。”海拉从奥丁身后的帘幕出现,透进一丝属于暮色的光,洛基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个散发出青草香味的碗,轻轻扶住奥丁的肩膀,不友善地瞥了索尔一眼。

“父亲,您该吃药了。”

奥丁亲昵地握住洛基捧着药碗的手,乐呵呵地对那对本来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却异常相像的姊弟说:”来,见过你们的兄弟,索尔。”

“爸。”海拉不耐烦地连敬词都没有使用,”我只有一个洛基一个弟弟。”

“还是您又心血来潮,捡了什么,没告诉我们?”洛基熟练地将药碗推到奥丁跟前,看着老人心满意足的咽下。

“不!我是奥丁之子,千真万确。”索尔很混乱,这看似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这里是瓦尔哈里?……我……我也死了?”

海拉跟洛基对视一眼,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瞪了回去,”姊姊,这可是在诅咒我们?”

海拉挑起一边眉毛,给人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直接抓了一旁的陶壶往索尔砸了过去,正中后方的墙。

啪的一声,碎片划破他的脸颊,他嗅得见滑下唇边的血腥味。

“要不是父王不知道为什么硬要保你,凭你对洛基做出的无礼行为,早就被处决了,我警告你。”海拉抬起下颚,仔细地打量眼前,与父亲竟有几分相像的男人。

“这里实际上的决策者是我,王女海拉,父王已经病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确实也会从路边捡小孩回家养吧?”洛基笑着看他的姊姊。

海拉拍拍洛基的脸颊,瞪索尔一眼,”那也不会捡这么丑的。”

“等等!”索尔并不在意眼前这对姊弟对自己的揶揄,他回想起来到这里的过程……如果希芙身上残存的以太──也就是现实宝石能再度开启彩虹桥,那他到达的地方又是九界的哪里?

为什么他看见了那么多………本来应该死去的、他挚爱的亲人以及朋友?

“嗯哼?”海拉随手又拿起另一个壶,作势要丢。

“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索尔连忙用活动范围不大的手做出抵挡的动作,海拉看起来似乎不是他印象里邪恶的女魔头了,不过暴力依旧。

“她在外头跟芬里尔玩得很高兴,很安全。”洛基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芬里尔……连死透几千年的魔兽都还健在?

“……那……母亲……弗丽嘉王后呢?”顺着这条逻辑,他赌着母亲也会在的现实。

“为什么他连老妈叫什么都知道!”洛基看向奥丁,捏了捏老人满布皱纹的脸,”父亲,告诉我,这个是不是真的是偷生的,我保证不告诉妈妈……”

“……还有还有……!”索尔一边看着快将凶器丢过来的海拉,一边护着自己的脸,”──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在说什么傻话?”洛基放下手,沉沉地看着索尔。

这里当然是阿斯加德。

“是啊,当然是阿斯加德。”奥丁重复着洛基的话,夸张地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胀红了脸,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就像个醉鬼,在索尔的印象里,威严又拘谨的父亲可没这样笑过,一次也没有。

笑声让索尔耳鸣,严重的耳鸣,延伸上太阳穴、后脑杓,痛的像是有人拿打蛋器在搅他的脑子一样。

他摀着耳朵慢慢跪下,感觉视线逐渐被黑白色的雪花占据,世界模糊的像是即将报废的计算机屏幕。

他闻到血腥味──也许来自脸上被陶壶碎片割伤的伤口、也许来自嗅觉更敏感的鼻腔。

然后,他倒了下去。

 

这是彩虹桥传送的某些副作用吧?索尔想。

他曾经读过通道运行的某些理论,简单来说,这座连接九界的装置如同电缆的中继站,输出能量稳定的时候,理当不会让穿越空间的人如此难受,至少海姆达尔看守的时候并不会。

所以,这个世界的彩虹桥并没有人看守、又或者……

深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很,索尔放弃思考了。

他消极地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什么也别想,让要命的疼痛赶快过去。

所幸再度恢复意识的时间不长,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已经慢慢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拘禁索尔的地方不是牢房,建筑物不高,圆形的穹顶有如天空。

并非全然黑暗的,逐渐适应光线后,黯淡的光芒如星光般慢慢浮现出来,描绘的竟是世界树的形状。

他转转颈子,整颗头仍然胀痛着,但程度轻微许多了,人中右侧湿漉漉的,果真流鼻血了。

“嘿,老兄,老兄!”他狼狈地撑起半个身子,范达尔坐在矮桌前,就着微弱的灯光,一边用匕首修着自己手上的死皮。

人全走光了,剩下范达尔,他不耐烦地看了索尔一眼,起身走过去,放下一段黑糊糊的树枝。

“吃吧,嚼烂它,你会好一点。”

“……谢谢。”索尔接过树枝,闻了闻,一股呛鼻的草药味直冲脑门,他咬了一小口,热辣辣的,差点呛出眼泪和鼻涕来。这种辛辣对疼痛颇有帮助,脑门一麻之后,密集的抽痛平缓了许多。

“还有,把脸洗干净。别误会,不是我心地善良,纯粹是吾王奥丁的意思。”再放下一盆水,范达尔又回到桌前,继续他的美甲事业,没有多看索尔一眼。

“不,还是非常谢谢你啊,兄弟,我……”眼见对方的行为友善些,索尔连忙套近乎;即使状况未明,身经百战的索尔还是搞懂了一些事实:这些人并不会要自己的性命,幸运一点的话,奥丁可能还认得他。

“喂,别乱喊,我才不是你兄弟。”范达尔停止动作,终于正眼瞧了索尔,”话说回来,你还真有种认奥丁当爸啊?唔……确实长的有点像,不,根本就是长的很像,你当真是他的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我就是他的儿子,千真万确。”

索尔擦去脸上的血渍,屈膝坐了起来,长长的金属炼不见了,枷锁减少到只有手腕戴着的短铐镣,想来也是奥丁的意思。

铐镣的材质不明,尽管超乎想象的牢靠,但索尔可是曾经承受整个星球力量的男人,凭什么没有办法挣脱小小一个铐镣?

哼。

索尔自嘲地哼出一口气,他没有办法的事情可多,他无法挣脱萨诺斯困住他的铁甲,所以眼睁睁看着洛基被那该死的混账掐死。

有那么几秒钟,他努力说服着自己,这只是假死大王又要骗他眼泪、或是根本是个要捅萨诺斯一刀的计策,只是直到他让火箭给捡上船的那一刻,他仍然无法忘记指尖传来的冰冷──代表着失去生命的温度。

砭骨的寒冷在他的生命里扎了根,从洛基死后,他就放任那些利刃般的冰刺,在心里疯长着。他自暴自弃、自我放逐,变的对一切事物都默不关心,甚至连怎么活下去也毫无打算。

这实在有辱奥丁之子的名誉。

 

“好了,这位奥丁之子,你不应该继续这样称呼自己的。”范达尔耸耸肩,指指棚顶的世界树,”在这敏感的时间点,你最好明哲保身。洛基说了,如果查到你只是一般人,就把你给放了。郑重的奉劝你别错失这个大好机会。”

“大好机会?不,我就是奥丁之子,凭什么要我否认?”索尔不解地望着他,

棚顶的世界树在幽暗中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彷佛这株巍峨巨树的影子、或是幽魂。

“奥丁之子?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奥丁的行情可真好,大家要抢着收他的烂摊子,是吗?”

“……你这样直呼众神之父的名讳?”索尔皱眉,他认识的范达尔有些轻佻,却不是这种逾越礼分之人。

“众神之父?”范达尔没有停止揶揄,他拉开帘幕往外探了一下,然后居然拿出钥匙插入索尔手铐的锁孔上。

金属像溶解一般往他身后流去,手上的束缚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锥状的尖刺,隐藏在索尔的衣物之下,精准地瞄准延脑的位置。

“你真搞笑。”范达尔收起笑脸,拉开帘幕,眼神示意着索尔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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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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