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E TO ME 26

*Thor/Loki, Thor & Avengers & OLLA-AU

*一點神話,一點唯愛永生,一點點女體提及,長篇!

*作者Lofter: 周鳥


26

 

老瘋子有個風光卻又悲慘的過去,沒人知道他多老了,也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在Fandarl來到南約頓時,還沒瘋的他早已是當地的傳奇人物。

老人們說以前他給鎮長打零工,後來存點錢,買艘小船,開始出海捕魚,在很短的時間裡累積到第一筆財富,發跡之快,在當時的那珥瓦是很出名的。

大部分的人會選擇在此時雇用人手、大舉擴張,而老瘋子卻堅持維持一人作業的傳統,不曾另尋幫手;他的漁獲量雖然不大,卻都是上好、稀有的魚種,在資源日益匱乏的峽灣受到許多青睞,引起許多人的忌妒。

對於旁人的試探,他總是三緘其口,不願透露漁場及撈捕方式,水手們於是將他灌的酩酊大罪,趁著酒酣耳熱之際套話,終於知道人家致富的原因。

老瘋子的魚大多來自海主的地盤,自古就被南約頓人視為禁地,該處雖然漁獲豐富,但巨靈神招惹不起,縱然平日祂大多隱匿在洞穴裡睡覺,只要一感覺到地盤被侵犯,馬上會用頭上的尖角將擅闖者刺穿。

同業間傳的玄乎,說老瘋子知道一條秘密通道,可以直接入水撈捕而不驚動神靈;為了證實這個傳言,四、五批不信邪的漁夫跟蹤他,在同一個地方下錨、入水,結果全都有去無回。

老瘋子的漁獲益加水漲船高了,不僅那珥瓦這個小鎮,沙漠另一邊的王城,也瘋狂搶購奇貨可居的水產,人們紛紛稱他為「海主眷顧之人」,沒有祂寬容的應允,老瘋子就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安然地從險惡的海域脫險,甚至靠這條路致富。

不過,這畢竟是他還沒被稱為「老瘋子」前的事,Freyr奪權之後,不僅立法禁止百姓在海主棲息之地捕撈,更將老瘋子以「竊盜聖物」的罪名逮捕,沒收財產,立刻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沒人曉得他受了多少折磨,反正他被放出來時已經徹底瘋了,不停胡言亂語,說些不知所云的話,從一個還算寬裕的老傢伙,變成乞討為生的可憐蟲。

 

 

「你確定他還能開船?」Thor疑惑地指著開始打盹的老瘋子,他不吵了,身上蓋了一張巨大的魔芋葉片,大喇喇地躺在路旁睡覺。

「千真萬確。」Fandarl篤定點頭,壓低音量說:「我不是說過嗎?我跟著他去過兩次,雖然只是在邊界,未到中心……但我想,離你們的目的地,差不了多遠吧?」

「看來你也是個瘋子。」Loki不可置否地搖搖頭,Fandarl露出有點尷尬的笑。

「可是,該怎麼要他跟我們走?他很難說動,前兩次我是灌醉他後直接綁到船上去的,他呀,海量,要把他放倒恐怕……」

Thor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迅速又安靜地掐住老瘋子的後頸一下後,鬆手,將人往肩上一放,扛了起來。

「搞定?」Thor炫耀似地向其餘兩人展示昏過去的老瘋子,這招是神盾局常用的技巧,生擒並保障押解的安全,他做的可得心應手。

「……乖乖。」Fandarl下皺起眉頭,多有效率的處理方式,看得他冷汗涔涔,看來這趟被趕鴨子上架的行程有得受了。

「然後呢?你要我們這樣扛著他回去落腳處?會不會太招搖?」Loki環顧四周,天色全黑,攤販少了許多,沒甚麼人注意老瘋子待著的角落,只是,他畢竟也算當地出名的人物,貿然帶走不怕引起注目禮嗎?

「跟我來吧。」Fandarl扁扁嘴,雖然這椿合作有九成像自己被要脅,但要幫就幫到底吧,說不定Loki還會看在態度配合的份上,早點解除他身上的咒語。

 

 

狡兔有三窟,Fandarl在偌大的地底迷宮裡不只有一處據點。

走過蜿蜒的小路,在一、二層的夾縫間,以經營當鋪做為洗錢工具的海賊有個小小的休息室,他們打算讓老瘋子在那裡換上新衣,整理一番,然後跟著Thor和Loki回到落腳處,過一個晚上,隔天早上坐船出發。

「先警告你們,老傢伙不吃硬,個性倔,你們得想想他醒了之後怎麼說服他。」Fandarl一邊叮嚀,一邊轉開門鎖;Thor考量老瘋子的年紀,出手並不算重,現下人已經轉醒,意識卻還在昏昧期,這會持續約一刻鐘,類似退麻醉的副作用。

三個人手忙腳亂地將老瘋子拉進浴室,脫掉那身破爛的衣物,拿起濕毛巾往他臉上擦,毛巾一下就被染成黑色,連搓出來的肥皂泡都像爛泥巴,最後將水往他身上一沖,正常的皮膚顏色終於重見天日。

「……呵呵……呵呵呵……」老人垮著肩膀,應該是舒坦了,怪聲怪調地笑了起來,他撥開濕淋淋的頭髮,一雙死魚般的眼睛露了出來,然後是鷹勾鼻及亂糟糟卻洗去髒汙的鬍鬚,那張臉……那張臉竟然意外的眼熟。

「……我的天哪……」Loki首先發出了不知道是讚嘆或是驚嚇的字句,Thor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傻在原地。

「這是……Odin?」Loki看看老瘋子、再看看Thor,這是他印象中Odin去世前的模樣,根本分毫不差。

「我很確定我老爸死了。」Thor好像也有點迷糊了,音量越來越小,「你不是跟我一起出席葬禮嗎……我們一起看著他的靈柩……燒成了灰……」

「你老爸?」Fandarl驚叫起來,如果他沒記錯,Odin可是家族效忠的阿斯加德王,犯統治者的名諱可是極其大膽之事,根本沒人敢跟他撞名。

「你老爸?」老瘋子學著嚷了起來,所幸他和Odin那威嚴低沉的聲線一點都不像,仔細看,他應該也比Odin矮上一截。

「……呃……是啊……」Thor的臉上出現複雜的表情,很短暫,因為幾秒之後,他突然跪了下來,拉起了老瘋子的手。

「老爸!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老爸!」他誇張地用老瘋子的手揉眼睛……坦白說演技很爛,沒有一滴眼淚就算了,音調還假的可笑。

「……喂……」Fandarl背後的冷汗簡直像瀑布直流了,現在演的究竟是哪齣?

「父親!」Loki也跟著跪了下來,拉住老瘋子的另一支手,那雙綠色的眼睛裡水波盪漾,悲傷與幸奮的情緒快要具現成淚水湧出。

「您難道忘了嗎?」他的雙肩顫抖著,彷彿激動地無法自己,「您說要到海主那兒祈求,哥哥的病才會好,但路上太凶險,您獨自離家,不願我們涉險……現在我跟哥哥來了,來找您了,這段日子您受苦了!」

「……父親……」老瘋子的眼神開始聚焦,努力地端詳眼前的人。

「我的……兒子?」

「老爸!」

「父親!」

Thor和Loki異口同聲,此刻倒是默契非常。

「……要去海主那裡……給你……治病?」他看著Thor,努力要想起什麼的表情。

「是的,父親。」Loki抓住了老瘋子的手,「我們沒有時間了,哥哥剩下七天的壽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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