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E TO ME 22
*Thor/Loki, Thor & Avengers & OLLA-AU
*一點神話，一點唯愛永生，一點點女體提及，長篇！
*作者Lofter: 周鳥
22
Thor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他累極了，好似這一輩子都沒如此累過，今早醒來時，他悲觀地想著自己會不會永遠都這樣軟趴趴的，好比神盾局配給他的那支衛星電話，就算充了三天三夜的電，電量表卻永遠都可憐兮兮的的停留在49%。
「如果我知道自己那麼爛，一定會找地方跳下去摔爛，重新投胎。」Tony時常牙癢癢的咒罵，可是沒有辦法，為了怕被竊聽，只好委屈地使用這支受眾人無比嫌棄的老機器……好沮喪，他開始懂那支手機的感覺了，蓄電力低下，昨晚到今日大約只恢復了20%，會不會有超越49%的一天，他也無法肯定。
「Freyr暫時還不會查到這裡來，那些洞穴就夠教他頭痛了。」Loki將托盤往桌上一擺，迫不亟待地扯下面紗，悶死人，這要命的東西、該死的習俗，幸好他已經是個男人了，不必再戴這玩意兒。
Thor發出微弱且無意義的呻吟，眼睛瞬間又準備要闔上了，Loki皺了下眉頭，湊近床邊拍了拍他的臉頰，力道不大，可足以將他差點又睡去的神經線拉回現實世界了。
「……噢……嗨……」拉長一口氣，痛覺讓他確認了自己並非置身夢中。十二個小時前，他還踩在撒哈拉沙漠的某一塊，現在卻躺在另一顆星球的某張床上，回想起來非常超現實，地球人花一輩子時間恐怕也無法到達的地方，他們居然糊里糊塗的穿了過來，還真多虧了那柄在怪物嘴裡的錘子。
對，那玩意兒不僅能召喚天雷及暴雨、將空間劈出一條裂縫，還能在天空飛上兩、三個小時，最後兩人降落在海邊時，還用它砸斷幾個警衛的肋骨，搶走一間當舖裡的現金。
說起來這東西也該是和雷瓦汀或是老爸的永恆之矛齊名的神器，怎麼之前聽都沒聽過它的傳聞呢？
Thor瞥了一眼隨意擺在角落的錘子，它已經縮到適合人手握住的大小了，被衣物罩住半邊，只留下纏著褐色皮繩的鐵灰手柄，看起來平凡無奇，與昨夜劈開天空時，周身繞著電光的非凡氣勢截然不同，然後他很快的又把目光放回Loki
身上，嘖嘖……他穿著約頓海姆已婚婦女的衣服呢。
「你得吃些東西。」Loki將托盤移到床邊，Thor有些為難地苦笑，表示現在自己還無法起身，Loki誠實地翻了白眼，拿出另一邊的枕頭墊在Thor身後，面無表情地用湯匙將麥粥攪涼。
「傷口會痛嗎？」他舀了一湯匙，遞到Thor嘴邊，沒有正面看他，多麼奇異啊，前幾天在地球是Thor這樣照料他的呢，沒幾天就立場調轉，命運除了折磨人之外，終究會小小給點好處的，Thor想。
麥粥的味道不怎麼樣，有點稀，魚肉也少。
但這可能是那珥瓦峽的百姓能端出的最好東西，Freyr是個徹底的混帳，每到一處，就是剝削掠奪，拿約頓海姆人的血汗去滋養自家水族。
Loki來到這裡想必也是感慨萬千吧？誤打誤撞回到約頓海姆，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不必再煩惱打開異界通道的問題，但憂心的部分更多，雷瓦汀的入手無望，Freyr也因為「金色閃電」的出現提高警戒，也許他們已經回來的事會被發覺，更糟糕的臆測還不只如此呢，狡猾聰明的海洋之神會不會猜到有個跟冰棺差不多的寶物就藏在地球最大的沙漠裡啊？
很亂，什麼都一團亂，Thor決心暫時將這些想法摒棄，未來的計劃該如何走，未來再說吧，他知道自己還能躺在床上等待復原的時間很短，他必須好好的在再次出發的期限之前，勞記Loki的一切。
Thor只剩下十天。
十天對於當前的處境來說是個令人喪志的數字，光是從那珥瓦前往王城的時間就得占上一大半，更遑論找到Freyr跟前，然後解決他。
昨夜雖然混亂不堪，但Loki還是仔細地列出握有的籌碼，原先的策略既然已無法執行，那就換個方式，他了解殊途同歸的意義，有時成功不能速成，的確會繞點路……或許在旁人眼中看來，他所決定的路途無比崎嶇，甚至還有萬丈斷崖檔道。
可是有時候躍下斷崖比跳過他危險卻有效率，他必須延長Thor的生命，不惜代價。
「我出去辦點事。」他囫圇吞了半碗麥粥，匆匆在自己的嘴唇及臉上塗些淺紅色礦粉，重新披上專屬於女人的頭紗。
扮演女性他駕輕就熟，用頭髮遮住較為銳利的男性輪廓，畫個淡妝，聲音及表情放的柔和些就行，在敏感的邊界城市裡，夫妻旅人的組合總是比兩個男人同行來的低調許多。
當然，不必施展魔法，無需消耗自己的體力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點，畢竟體力之珍貴，該用在其它更必要的地方上的，比如保持Thor房間的結界完整，以及稍後將前往之處的場地維護。
「……夫人。」Ailala在Loki身後喊了一聲，貼心地遞上帽沿寬大的黑帽，「怕下雨，帶著吧。」
Loki點了下頭收下，只見這位老婦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您昨晚跟我問路的內容……今天要去淺水洞，是吧？」她咧開乾癟的嘴唇，缺齒的部分彷彿嘴裡有個黑洞，溝壑縱橫的臉上堆起略僵的笑容。
「是的，我想上那兒買些東西。」他回答的語氣很平淡。
「如果只是買東西的話，我可以代勞的，那一帶不平靜，一個婦人家，隻身到那裡去……」Aliala明顯得憂心，淺水洞是峽灣最大的地下市場，佔地廣，貨物多，通道及人口組成相對複雜，若非必要，連當地人也很少過去。
迷宮裡聚集了職業不算光彩的人，殺手、強盜、密醫、私酒商、混混、逃犯、小偷……甚至海賊，任何你所想得到的不法勾當，幾乎都窩藏在龐大的迷宮裡了；前三層還有些膽大的生意人敢去，四層以下，就連亟需客源的流鶯也不會踏入，許多家庭更明令禁止女孩兒接近該處，即使全南約頓最新奇、最多樣的商品都在那兒，惡名昭彰的治安還是讓人退避三舍。
「謝謝，我沒問題的。」Loki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是把形式奇特的武器，表示能夠保護自己，Aliala知道那是什麼，非常方便的異國銳器，昨晚Loki送給她一支並教她如何使用，紅色的短刀柄裡摺疊地藏了數十種不同的刀具，連銼刀或剪子都有。
「那就麻煩您了，晚餐我會回來，希望能吃到您的燉肉，他還在恢復，需要多吃一點。」
「……噯，好的……」Aliala點點頭，有些無奈，知道她費再多唇舌也沒用，索性相信了客人的自信，除了相信，自己也幫不上任何的忙了。
Loki走出了小店，沒有下雨，遠雷仍隆隆作響，他將寬沿帽戴上，讓陰影可以完全遮蔽自己的影子，向前大步邁開步子。
從此處徒步到達目的地並不遠，依據昨天的記憶以及Aliala的敘述，直直往海邊的方向走去，不出一刻就會到達。
他和Thor昨夜就是在淺水洞附近的海邊著陸的，那裡沒什麼人，只有張牙舞爪的防風植物，可今天的氣氛與昨夜有很大的差別，一隊隊華納士兵從他身邊走過，吆喝著不甚了解的方言，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海獸」、「神」、「祭祀」，他從一個腔調沒那麼重的士兵口中聽到這幾個單詞，其它的就沒有辦法解讀了，和金色閃電有關？他瞇起了，從帽沿的下方望出去，那些鋸齒般的白色光芒還在撕裂天際，雨還是沒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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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下的──下一次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就是約頓海姆滅亡的日子……哈哈哈哈……」衣衫襤褸的老者手舞足蹈，時而縱聲大哭、時而放聲狂笑，他的臉已經被穢物和塵土摧殘到看不見一絲膚色，頭髮糾結成辮子狀，一些人蹲在他身邊，拿錢幣或垃圾丟他，只要他一開始提到毀滅、死亡之類的字眼，旁人就樂不可支地鼓譟。
「呵呵……金色閃電啊……從金色閃電里走出來的人唷……」黏滿褐色汙垢的指甲指向Loki的方向，老人的眼睛覆著一層白膜，好像是瞎了，Loki不由得看了老人一眼，沒有停下腳步，往淺水洞的入口走去。
沒人注意到他，在上層，平常的老百姓出入沒什麼問題的。
他拐了彎，鑽進當中一個洞口，兩排是販賣乾燥香料，氣味重的讓他感嘆好險有層面紗隔著。
洞口的老人是個乞丐，昨天Loki就見過他了，所以當那支手指指著Loki時，他並沒多大反應。
有人喊他老瘋子，看起來也確實像精神錯亂的樣子，可是同為魔法師，嗅的出彼此身上獨特的氣息，就是這樣，一個瞽者才能準確無誤的指出自己。
老瘋子在當地似乎有點知名度，原因並非他的術法精湛，而是令人發噱的瘋言瘋語，Loki昨天也看過，當他開始「表演」時，總是引起一堆人駐足，老實說，他不能算上真正的魔法師，只能解讀為某些地方天賦異稟，與常人不同。
從路人口中得知他判斷天候非常準確，好幾枚銅板就是貨物沒遭受雨天水損的商家丟給他的。
沒將太多的心思放在老人身上，他很快到了通往下層的階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