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寶石之眼 06
*Thor/Loki ,AU
*作者Lofter: 周鳥
06
對於這個舉動，Thor倒不是太驚訝，既然要取信Kari的親信，那麼親吻便是調情不可或缺的一環，他索性閉起了眼睛享受，回想自己上次的接吻究竟是何時？那可能是一個下過雨的春夜，鼻腔裡滿溢著鳶尾花與狐尾草的香氣，然而……
Loki的接吻技巧，比記憶中的Jane，好上一百萬倍。
即便才用過餐，Loki的口腔裡卻洋溢著淡淡的柑橘香──應該來自桌上那杯添了柑橘切片的水，沒有食物留下其餘複雜氣味，而他的舌頭溫熱滑膩，如果可以用具體的事物形容……能以之比擬的就是Thor以往吃過某種高價貝類了，只是烹調過的高級食材並不會在他嘴裡彈跳，更遑論用恰當好處的力道，搔著後排的齒肉。
Thor忍不住感到戰慄，從趾間麻到頭頂的感覺讓他的血液凍結了卻又隨即沸騰，一瞬間似乎遺忘了Loki仍按壓著他傷處。
「看來你適應得很快……關於和另一個男人接吻……」Loki抬起了他的下顎，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盯著再度睜開的藍色眼睛，Thor的眼眶周圍泛了一圈淚，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其實很痛的緣故，可是他卻沒什麼感覺，這個吻轉移注意力的作用或許等同麻醉。
「唉呀，我不小心弄痛你了？」Loki的眼睛笑得都彎了，他鬆開按住傷口的手，揩去Thor臉上少許的鹹水，右邊大腿順勢往Thor的鼠蹊部頂了頂，那可不是什麼良性舉動，因為在褲檔之間的東西，已經慢慢起了反應。
兩年的監獄生活讓Thor連自瀆都無法，隨隨便便一點挑逗，就足以讓小傢伙抬頭挺胸，他懊惱且侷促的深呼吸，企圖將生理的本能壓下去，Loki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著Thor僵硬又手足無措的樣子，最後起了身，拍了拍他的臉，輕聲說道：「那可不行，這兒是餐廳，不是旅館呢，如果你想快活，咱們現在就回家吧。」
他轉身將風衣穿上，從容不迫，Thor則如釋重負地攤在椅子上，整個後背甚至髮根全濕了。
Loki對他的威脅性並非令人畏懼的，真正可怕的是，自己意志不堅的慾望在對方眼前露了餡，這讓他的姓氏蒙羞，倘若Odin九泉有知，恐怕會從約頓人替他準備的玻璃棺材裡爬出來，一把掐死Thor。
而此刻，Thor由衷感謝Loki刻意讓自己背對窺伺孔，否則Hudson看著這一幕將會作何感想？可他知道這不是最糟的情況，畢竟他和Loki有泰半的時間處於同一密閉空間，身邊僅有彼此。
Thor有點忘了自己是怎麼步出餐廳的，只記得在經過鄰側包廂時，垂簾底下竟然有兩雙鞋子。
除了Hudson之外還有別人。
還有別人正透過那不入流的小洞，盯著他和Loki。
「我想，是時候安排你上場了吧？」馬車上，Loki心不在焉地把玩手杖上的寶石飾品，他早沒了包廂裡的「性致」，一雙長腿跨在Thor的座位旁，皮鞋擦得閃閃發亮。
「上場？」Thor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傷口，估計全好大約要再半個月，而且可能會有動作不靈活的後遺症。
「雖然真人格鬥並沒有浮上檯面，但今年挺特別的。復活節前後，有一個盛大的擂台賽即將開打，我希望你能打到最後，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Loki頭也不抬，好像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調整到最佳狀況，身心都是，你是我重要的投資，不容許絲毫的閃失。」
Thor打了個冷顫，他可能知道Loki要做什麼了。
†
「要是你用醫學來解釋這件事，那麼就容易理解許多。」Loki替Thor檢查傷口，換完藥之後，走進他的床緣，將燈調暗。
「除了繁衍以外，性行為也能徹底放鬆一個人內在的壓力，賀爾蒙開始分泌後，活力、精神都會大幅提升，在生理獲得滿足之後，對於睡眠也很有幫助，自癒系統的運作將更有效率。」他解開浴袍，除了一條繫在腰間的短毛巾外未著片縷，Thor倒抽了一口氣，他的手上又綁上了限制行動的粗皮繩……為了安全考量及逃跑之虞，Loki如是說。
「身為你的主人，我應該注重你這方面的需求……當然，我可不準來路不明的女人進我房間。」他爬上床，站直了身子，用光裸的腳底板往Thor的兩腿之間踩去，力道並不重，來來回回磨蹭著，Thor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Loki好。
所幸Loki沒有為難Thor太久，約頓的小王子趴了下來，上身壓在仇敵兒子的兩條大腿之上，側過半個身子將床頭的燈給熄了，在世界變成一片黑暗之前，Thor只看見Loki背部隆起的兩道肩胛骨，讓他想起了在畫報上看過的月夜砂丘，美麗、蒼白卻危險──通常在其下藏著的，都是沙漠裡最可怕的掠食動物。
「我並不會吃了你。」他的聲音也如同月光一樣清冷，也許還帶著蠍子的螫針，那雙修長細白的手正在剝Thor的褲子，燈光雖然熄滅了，窗簾卻沒全拉上，隱約還能看得清彼此的輪廓。
「何不想像在你對面的是你曾經的愛人，或是一名娼妓呢？你這樣全身緊繃著，我實在很困擾。」Loki不滿地拍了拍Thor的手臂，有點痛，說的好，他才不會要求曾經的愛人或是紅燈區裡的娼妓將自己的手綁起來，或許有人沉迷此道，可當中並不包括自己呀！
Thor嚥了一口口水，在Loki的威逼下他一句話也不敢回嘴，因為在關燈前，他還看見屬於Frigga的銀色石項鍊，在「主人」鎖骨間晃啊晃呢。
然而只要一思及僅存的親人，Thor的心裡就揪得更痛，堂堂的Odin之子，今日竟淪落到這般田地，這可能比死還難受；可是，他不想死啊！難道進了天堂就能夠再重拾往日的生活？Thor可不這麼認為，因為Odin的亡魂很有可能無法進入天堂之門，自己也是。
手刃同胞是重罪、背棄族群是重罪……為了活下來的本能也是重罪嗎？
而他又是犯了什麼樣的錯，要以這樣卑屈的姿態活著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