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基】花_05(接續復4,重生,正劇向,一家團聚舉國平安)

周鳥:

这个”阿斯加德”的历史并不久,严格说起来只有十几年,几乎从奥丁一人开始。

索尔没有被盛怒的洛基揍一顿,可能洛基也正忙其他的事情,那身华丽又怪异的装扮沾满草屑和尘土了,脸颊也因为索尔的莽撞行事而被划伤。

“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弗丽嘉自责地说,要是昨晚不是有要事耽搁,她应该要亲自去探望自称是奥丁之子的外来者,而不是交给她那对脾气不好的儿女。不过,也因为这个机缘,索尔有了和母亲独处的机会。

弗丽嘉替他到了一杯茶,继续诉说着”阿斯加德”的历史,显然和索尔熟知的版本不同,这支民族并不强盛,人口也仅有六百人,他们并非九界的统驭者,而是宇宙的难民,星球毁灭后的幸存者,在荒凉的极北之地过着封闭的生活。

现在的阿斯加德没有军队、没有高科技,土地贫瘠,人口稀少,迁移至今的十多年来没有出现过新生儿;没有无可匹敌的神器,自然也没有至高无上的神祇,所谓的魔法,只是比常人多一点的感知能力。

够悲惨了,这么一支受诅咒的种族,为了要活下去,还被剥夺了记忆。

主宰这个星球的野兽是贪得无厌的吃货,牠们是恶名昭彰的吞噬者,以吃掉各种能量维生,记忆与灵魂是能量中的上品,识货的老饕为了美食,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据说阿斯加德人的记忆十分有层次感,那是狂喜之后陷入绝望的滋味,骄傲、屈辱、恐惧、与勇气交杂成舌尖最复杂的满足,让吞噬者的首领虎视眈眈。

奥丁和吞噬者交换了条件,除了背负种族命运的自己之外,上缴所有人的记忆,并立下制约,这个在和平时期可能饱受争议的行为换来族人的落脚之处,同时,他也是独自受回忆折磨的人。

他必须三缄其口、对过往的荣光绝口不提,不能用任何形式言明曾经,一半违反了誓言,吞噬者将会把阿斯加德人的灵魂吞吃殆尽。

遗忘或许不是一件坏事,最初的时候,没有人想起失去的亲人、没有人忆起残酷战火,没有人会被恶梦惊醒,当然也没有人会抱怨生活条件的匮乏。

弗丽嘉想,也许阿斯加德曾经非常强盛,她忘了,却时常看见奥丁憔悴无力的表情,他利用誓约的黑白地带,模糊记下了一些”过去”的事,包括世界树仍然贯穿着九个世界,着墨不多,只叙述了九界的名字及地貌,以及它们消失的事实。

除了现在所在的雾之国‧尼福尔海姆之外,其它的八个世界都在战乱中消失。

大约是诸神黄昏加上萨诺斯大举征伐造成的──经历过这一些的索尔如此推测,这个版本的历史没有明讲,存在着许多语焉不详或含糊带过的地方,倒是十分符合奥丁的风格。

无从考证,奥丁已经是个神智不清的老人了,或许他被向吞噬者的誓言逼疯,也或许他是为了巩固政权,罗织出这些故事,就算是最亲近的弗丽嘉,也分不清历史的真伪。

总而言之,这么一小群人总算是活下来了。

起初,他们能进出附近的森林及河流猎捕,生活勉强能支撑着,尽管人口一直无法繁衍兴盛,总归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邻近的部落在奥丁的斡旋下相处和平,偶尔会带些毛皮、珠宝来,与阿斯加德交换牲畜与盐。

好日子大约在两年前开始慢慢变调,先是越来越长、越来越冷的黑夜,然后是杀死近半牲畜的瘟疫,在奥丁倒下的那个清晨,森林与河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化身成狰狞的捕猎者。

最糟的状况不只如此,四周的部落开始切断资源的供应,甚至不断派人侵犯边境,海拉战战兢兢地接下王位,凭她的勇武阻断侵略,但她毕竟太年轻,毋庸置喙,阿斯加德正要迎来最严峻的寒冬。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旁的豺狼总算出手了,森林之外的霜巨人提出和亲的条件,两个健康的少女,以及让六百人安全过冬的粮食;他们要求的聘礼是阿斯加德仅有的资产──半座盐湖的盐,以及同样身为霜巨人的洛基。

昨晚的抢亲依循霜巨人的传统,没想到非但没带回可以换取聘礼的新娘,反而抓了两个浪费粮食的异族人。

“……等等,打个岔,为什么是洛基?”索尔忍不住打断弗丽嘉的历史课,按照政治操作,洛基应该是留在部落、负责娶异族少女的那个。

“她们必须嫁给奥丁,他才是正统的统治者……而洛基……”弗丽嘉摇摇头,

“洛基和我们其他人不一样,他的记忆没有被吃掉,他不受吞噬者的誓言所制约,如果他的力量完整了,将是和华纳海姆的先知并列、这个星球上最强悍的萨满。”

──阿斯加德、霜巨人、以及华纳神族?

许久之前彩虹桥的确通到这里来,顺着通道而来的移民定居并繁衍后代,这并不奇怪。

“他还能使役巨狼芬里尔与巨鹰维德佛尔尼尔,牠们会替洛基穿过屏障,带回一些猎物,这件事被霜巨人知道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吞噬者也是野兽,洛基也许能够操纵牠们。”弗丽嘉正色。

好的,关于洛基能驱使野兽这一点──索尔隐隐约约知道,霜巨人是有这样的天赋,但他所熟悉的那个洛基太潜心钻研法术了,操纵野兽的这个部分在开始学习后并没有进一步开发。

“但是您没有拒绝霜巨人的要求?”索尔逐条厘清,昨日阿斯加德确实依约去抢亲了。

“说来汗颜,我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却赌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我……”她轻柔地握起索尔的手,”我似乎押对边了,你出现了。”

“您知道我会来?”

“我好歹是女巫养大的,即使吞噬者拿走我的记忆,却没有夺走我对未来的感知──尽管它是如此的稀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哭丧着脸,好吗?”弗丽嘉摸摸索尔脸颊,他想起为了夺回以太,再度回到金宫里的情景。

“……我有听您的话……振作起来……”索尔擦去眼角泛出的泪,对母亲挤出笑脸。

“那再好不错了。”弗丽嘉也笑了,”你和海拉、洛基一样,都是我的希望。”

“失去了一切的记忆,您不曾感到痛苦吗?”

“也不尽然呀,孩子。”弗丽嘉笑了笑,”有时候遗忘是一种恩赐,唯有遗忘,才能将原本兵戎相见的亲人,推回到最初的位置。”

她的话中依然有话,索尔没有追问,无论她是否死而复生、又或是失去记忆,母亲依旧是他熟悉的母亲。

异状正蔓延整个星球,阿斯加德只是首当其冲,并不是毁灭的终结。

宛如一场慢性的蝗灾,吞噬者正在啃食所有的”土地”,严格说起来,是”土地的生长能量”;干旱是灾难的开始,作物歉收、牲畜因营养不良而饿死,光是阿斯加德这一小片土地,就有一年的时间没下过半滴雨。

草场仍然青绿是严冬带来的结果,勉强储下的霜雪尚未干涸,却没人敢保证水源的供应时间还有多久,盐湖水位退了大半,新生的盐滩随着地下水的扩散,范围越来越大。

同样的情况在其他地方同样上演着,虽然缓慢,但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艰困,

自然力量原本是吞噬者不敢染指的,应该有什么正干扰着牠们原本稳定的食物来源。

牠们饥肠辘辘,同时也小心翼翼地避免大开杀戒,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是牠们食物的来源,但吞食灵魂是最后手段,如果能让绝望和苦痛的能量源源不绝,才是这些大食客理想的牧场。

在吞噬者的眼里,洛基无疑是一块珍馐。他很有可能会成为霜巨人和吞噬者谈判的一张王牌,不管霜巨人打算如何运用这张牌,洛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我要你保护洛基,你们得一起逃。”弗丽嘉附在索尔耳边说,”去华纳海姆,找我们唯一的盟友,先知。”

“不管您有没有请托我,我都会拚了命保护他。”索尔握住弗丽嘉的手,”我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你们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母亲噙着笑,把一个小盒子塞进索尔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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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差不多是重寫了,好....累....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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