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與荊棘 03

*Thor/Loki, AU

*應該是黑兄弟,哥哥黑、弟弟更黑,大概就降~

*中長篇,以及不管看到了甚麼虐,請相信這些都是為為為為為HE鋪路

*作者Lofter: 周鳥


03

 

Frigga,Odin的妻子,憂心忡忡地守在大宅前,她並沒有出席今天的記者會,丈夫突然惡化的病情讓這位美麗的婦人憂心不已。

國內的局勢混亂不堪,與Odin對立的其它勢力只要想到Allfather無法再掌權,化身為聞了血的惡鯊,虎視眈眈地等著搶食利益的碎屑,就連自家人都忙著分立派系,希望能在權力交替之時撈點便宜。

Thor雖然有Odin年輕時的影子,但畢竟在悉心的澆灌下長大,帝王學給他塑了個模子,教導他理論,可是,對於變幻莫測的現實,這位王子殿下缺乏經驗,遠遠不及乃父的毒辣靈巧。

相較之下,養子Loki雖然和Odin沒有血緣關係,邏輯與手段卻是如出一轍。

Frigga並非鍾情於親生,她對Loki視如己出,疼愛有加,但阿斯加德雖然已經改朝換代,世襲的傳統仍然根深蒂固,Odin深知這一點,早在孩童時期就刻意將兩個兒子設定了未來的路,Thor是光,他擁有所有的掌聲與責任,但是身為影子的Loki,必須與兄長合力去扛,卻注定只能屈居暗處。

這造就了Loki在Odin家族中尷尬的地位,人前,他是低調多病的二公子,鮮少出席公開場合,實際上,他是Allfather最信任的左右手──專門替父親收集各種情報、解決各類疑難雜症;為了讓他方便在黑暗中行走,這位外表弱不襟風的少爺有了另一個秘密的身分,埃達華姆的魔法師。

與他命運相似的還有另一人,Odin的養女,Loki名義上的姐姐,女武神Sif。

 

「母親!」Sif一身皮衣皮褲,從重型機車上翻了下來,長髮在秋風裡翻飛,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百合,腳上踩著一雙不適合騎重機的露趾高跟鞋,鞋跟上還沾了好些下城區特有的磚紅色土。

「他們還沒有到嗎?」她順手將安全帽放在門前的水池上,將自己的頭髮紮成一束馬尾。

Frigga搖搖頭,她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兩個兒子的音訊了,Thor到澳洲訪問,Loki混在下城區裡挖情報,這對兄弟顯然缺乏打電話回家的習慣;但是Thor至少還找的到人,Loki在偽裝成「Thomas」期間完全銷聲匿跡,無法聯絡,三小時前,還是Sif親自將他叫回來的。

「記者會如何?」Frigga問,身為Odin的妻子,她早就猜出媒體會寫些什麼了,這種時刻,標題越聳動就越吸引人們的目光,八成是繞著Thor能不能勝任的問題轉吧?噢,還有Jane,舊貴族的女兒,關於他們兩人的婚事,關於她的公爵爸爸會不會出手拉未來女婿一把?這也是那些報章雜誌愛寫的。

「沒什麼新意,Thor念稿子就那樣。」Sif聳聳肩,Frigga伸出手捏了她的臂膀兩把;自從生了Thor之後,Frigga就無法再受孕,因此領養了Sif與Loki,這個善良的女人有著相當可貴的情操,她一視同仁地愛著這三個孩子,自然不希望Sif以及Loki從事危險的工作,但是丈夫的決策妻子無法干預,她所能做的,就是消極地用肢體上的親暱,來表達對養子女的疼惜。

「啊,到了。」Sif揚起了眉,黑色的Rolls-Royce緩緩駛進了落葉舖成的小徑。

金宮的建築構造十分奇特,它立於山丘之上,居高臨下,承襲著阿斯加德傳統建築的高塔與銳角,氣派非常,卻只有條僅容一輛轎車通過的道路;四周遍植著扎人的荊棘,繞生在高大的樺樹之下,秋風刮過的時候,就像一簇簇焰舌在尖刺上起舞。

Loki永遠記得他第一次看到這棟大宅的情景,那一年他六歲,在距離埃達華姆三十里之外的垃圾城被Frigga撿回來,這個皇后般的女人美麗又高貴,潔白的手指溫柔地攏著他的黑髮,女人口中的「家」趾高氣昂地立於山丘之上,被火與荊棘所包圍,像極了童話中被施了魔法的堡壘。

但這裡沒有沉睡的公主、也沒有盤踞在高塔上的惡龍,塵土替它的外牆鋪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色彩,在北方寒意漸起的秋風裡更顯得破敗。

Thor和Loki相繼下了車,分別與Frigga擁抱,母親領著他們進了內室,來到Odin的病榻前,Allfather的情況並不樂觀,睡著的時間遠比清醒時多,快速衰退的記憶與越見模糊的神識蠶食著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甚至沒力氣喊出他們的名字。

 

接下來,他們共進了一頓氣氛略顯生硬的晚餐,今天是Thor回到阿斯加德的第一夜,不接見任何賓客,大宅裡僅有家族成員及幾位親近的僕役;他們簡單地交換了上一段任務執行的結果,提了幾個需要拜訪或拉攏的名單,隨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Loki將門一帶上,直接就進了浴室,高級香精混合著蒸氣薰染著,把那身在下城區沾上的味道洗掉,氤氳中,一雙手勾住了他的腰,順著肋骨摸了上來。

「我猜,你並不是要跟我談父親的病情,或是要下城區賭場的分佈圖。」Loki咧嘴一笑,瞄了瞄貼在肩上的一綹金髮。

「……這傷哪裡弄的?」Thor的聲音帶著怒氣,大拇指指腹按壓著弟弟心臟下方十公分處,那兒有一些挫傷及淤青,在他蒼白過頭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今天給人打的。」薄唇幅度不大的開闔著,Loki回答的輕描淡寫。

Thor沒有回話,他用力地揉了揉了患處,傷口有些刺痛,Loki的呼吸頓了一下,隨後他的下巴被掐住,側臉轉了四十五度,嘴被身後的人給堵了起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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