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E TO ME 37
*Thor/Loki, Thor & Avengers & OLLA-AU
*一點神話，一點唯愛永生，一點點女體提及，長篇！
*作者Lofter: 周鳥
37
「……性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它不過是動物本能，一時衝動就會被挑起。」Loki轉過身，背對著Thor，開始用手搓洗後頸，該死，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彰顯自己有多需要他。
Tilda說過，愛得越深，帶來的疼痛就越劇烈，這一點，Loki老早就領教過了。
也許他和Thor之間存在的，只是餘火在悶燒許久後的閃燃，帶來的只是一時的錯覺，等到僅存的可燃物燒成了灰燼，就會其實發現什麼也沒有留下。
「那麼你認為，為什麼有著人型外表……普遍被稱為高等生物的物種大多沒有發情期呢？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做到一半，對方臨陣脫逃，Thor也沒有發怒，只是伸手撈點水再把身體洗乾淨些，他懂Loki突然退縮的理由，自己的確是個糟糕透頂的前男友。
「我有個朋友叫Banner，極度聰明，他研究DNA、遺傳因子或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你了解的詞彙解釋，總之，他認為某些動物沒有發情期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懂得思考，所以不需要發情期，繁衍不再是進行姓事的唯一目的。」
在這時討論科普問題是否恰當？Thor也不曉得，他和Loki相遇後的關係十分弔詭，好似曖昧不明，卻又都了然於心。
「你想說是愛嗎？或單純只是生理上互相慰藉？」Loki轉了過來，表情似在嘲諷，卻又悲傷得令人心酸。
「我必須很誠實的說，我的身體跟腦子都想，Loki。」Thor垮下肩膀，低下頭，瞄著自己的腳趾。
「別質疑你現在是什麼模樣，對我而言，你就是你，即使原本就是個男人，也沒有差別。」Thor看著熱水流過腳背，說這些話多少讓他面紅耳赤，發自肺腑的言論比虛假的花言巧語更難說出口。
「但我們……我們不會有結果，我們不會有後代，不會受到大多數人的祝福，這樣真的……」Loki沒將「不正常」三個字說出來，在約頓海姆及阿斯加德，即使同性愛侶不算罕見，但皇室保守的風氣仍舊在他腦子裡紮下了根。
當初Loki扼殺未出世的孩子，藉以蛻變為男性，並非單純地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在他的潛意識裡，這無疑也是扼殺舊情的儀式之一，但是現在，曾經以為已斬斷的藕斷絲連，卻又長出新的芽苗，而且越發茁壯，幾乎讓下定決心丟下過去的Loki再度被打回原型。
「但你活著，對吧。」Thor稍稍抬起頭，沒有看著Loki的臉，而是注視他的肩膀。
「你都能同意有人終其一生只會愛著死去的伴侶……更何況你是活生生的呢？」
Thor的話讓Loki一時語塞，他蠕動著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要讓我再遇見你？」Loki的聲音有些顫抖，然後伸出手，懊惱地掩住嘴。
「至少我衷心感謝。」Thor扳正了Loki的肩膀，手往上撫摸著他頸脖與下顎接合的那條線，「而且我很誠實……我希望你也可以誠實點。」
Loki沒有回話，腦中一片空白。
Thor活了下來他的確欣喜若狂，可過往下定的決心和現在被牽動的心情拉扯著，一時間教人無所適從，Thor也沒把話題接下去，停在這個詭異的點，兩個全裸的男人面對面，沖著熱水，不曉得各自在沉思什麼，直到粗魯的敲門聲撼動著浴室門板，飄浮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
「……你們……嗝……再不下來吃……我……嗝……吃光……」老瘋子的聲音，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顯然醉得厲害。
「……我們……我們不餓。」Loki搶先回答，他將熱水開關關掉，好讓門外的人能聽得清楚，這時，尷尬的咕嚕聲卻從自己的腹部傳出。
他確實該進食了，與海主抗衡花了他極大的精力，老瘋子這麼一喊，注意力被拉回現實，才發現生理反應早已開始，胃壁被刮得生疼，然而另一項生理反應也還沒消退──因莖尚未疲軟，關掉熱水之後，冷空氣入侵，急速的溫差反而讓它更加抬頭挺胸。
「我們已經有準備食物了。」第二聲應的是Thor，他不是在應附老瘋子，而是真的有東西能供Loki進食。
熱能，補充體力的速度比攝取一般食物快上好幾倍哪。
「……喔……嗚……嗝……」老瘋子打著酒嗝，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間，Thor一把抓住Loki，駕輕就熟地貼了上去，他知道Loki並不討厭，無論是「進食」或是比進食更親暱的動作，只是自尊讓他不願誠實表態。
這次Loki吃得很少，「吞」了幾口就放開Thor的唇，下巴靠在Thor的肩膀上。
「……他走了嗎？」Loki的語調很沉，聽起來像在夢囈，「他」指的自然就是老瘋子。
「嗯。」Thor回應，Loki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很舒服，溫度也是，許多人不知道，冰霜巨人的體溫也可以很高，尤其在填飽肚子後，或是性慾高漲的時候。
「鎖門。」Loki鬆開他，打開浴室的門，丟下一句話，Thor當然懂得這個暗示，他從善如流地將房間的門鎖栓緊，慎防可能突然闖進的老瘋子、Fandarl或是其他人，Loki光著腳和身子，踩上了床，水滴在棉被上畫出一道弧線，就在他交疊的兩條腿之間。
鴕鳥心態。
Thor皺起眉頭，一絲不掛的Loki正背對著自己，將頭埋進枕頭堆裡，好像這樣就能讓因為背叛自己立下的誓言而帶來的罪惡感減輕一點，Thor欺了上去，強硬地把人「轉」了過來，Loki的表情很複雜，惱怒裡帶著恍惚，身體的興奮讓綠眼睛蒙上一層霧，似乎動作再大一點，眼眶周圍積的水就會滾落下來。
要是讓Loki知道自己在Thor眼裡有多「楚楚可憐」，他八成會直接賞Thor兩拳吧？約頓海姆的繼承人無論是過去或現在都同樣驕傲，發生天大的事也不會吭一聲，真不知這個性該如何評論好壞，但有些人還是不介意看到他脆弱那一面的，好比Thor。
他貼近Loki，揉揉他濕漉漉的髮際，手指沿著鼻側、臉頰、鎖骨往下滑，然後抬起Loki的臂膀，將他的手掌反轉過來，貼住掌心摩蹭，細長的手指描著Thor的嘴唇，蛇一樣滑入溫熱的口中。
Thor裝模作樣地抵禦入侵者，牙關輕咬，舌尖不忘刺激敏感的指隙及掌心，此舉惹怒〈或是挑荳〉了Loki，他弓起半個身子，把手指從Thor口裡抽了出來，順勢捏住下顎，唾液牽起的細絲掛在指節間，Thor藍色眼睛望向Loki，嘴邊漾起挑釁的笑容。
「繼續我們的慶功宴嗎？嗯？你說過……有些話不必說出口，我以為你已經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
Thor也抬起了上半身，露出不久前還讓詛咒及絲線縫補得亂七八糟、現在已經平整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胸口，Loki躺回床上，雙手扶住Thor的腰，糾結的狀態結束了，或許是他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氣燄消了下去，轉為自我放棄的心態，但仍舊高傲地不和Thor多說一句話。
面對陰晴不定、出爾反爾卻又兩套標準的愛人〈只准自己陷在過去的苦痛裡，卻不願Thor持續懊悔的心境〉，Thor從以前就有自己的一套方法，Loki的沉默代表應許，或者說，這是他撒嬌的方式，只是本人毫無自覺。
Thor曾覺得Loki這個性上的缺陷很難搞，卻不否認自己很吃這一套，他想起某位養貓同事的抱怨，要順利將貓抱起疼愛，總是得先經歷一番折騰，那傢伙會開始做些無謂的抗議行為，即使最終仍然整隻癱軟在人懷裡任你宰割──其實牠骨子裡早就百分百信任你了，無傷大雅的抵抗只是維護自尊的下意識行為。
如果將Loki比喻成動物，八九不離十是貓科吧？Thor想。
-TBC-
後台小精靈：不要再屏蔽我了==...... 幾個故意錯別字請見諒，不然就得做長圖了Orz
整理著整理著，發現是肉呢，於是不敢怠慢，趕緊的，都快快PO出來，明天上肉~~ 嗯，其實我也好在意， 隔壁棚 的小朋友，甚麼時候可以把他合法的配偶拐到手呢：Ｐ